《植物生理学》双语教学的实践与反思

——基于问卷调查的讨论和分析

刘硕然¹, 赵   敏², 杨   旭^1,3, 杨晓燕¹  

（1. 大理大学 东喜玛拉雅研究院, 云南 大理, 671003; 2. 大理大学 文学院, 云南大理, 671003; 3. 华中师范大学 生命科学学院, 湖北 武汉 430079）

[摘  要]《植物生理学》是生命科学领域的一门重要课程，是研究植物生命活动规律及其与环境相互关系、揭示植物生命现象本质的科学，也是农学和园林科学的重要基础课程。双语教学是在我国高校为适应专业人才培养与国际接轨的需求下产生的一种教学模式，是提高人才培养质量的一个重要途径。本文介绍了大理大学优质课程《植物生理学》的实践方案，并对《植物生理学》双语教学专业课的学生进行了问卷调查，反思了学生对专业课双语教学的直观感受和教学效果，探索以学生需求为主导的双语教学改革模式。

[关键词] 植物生理学；双语教学；教学改革；人才培养方案；专业国际化

[基金项目] 2015年大理大学教育教学改革项目，《植物生理学》双语教学示范课程“理大教发[2015] 27号”。

[作者简介] 刘硕然，（1984），男，云南大理，博士，大理大学 东喜玛拉雅研究院副教授，研究方向：生态学；杨晓燕，（1977），女，云南丽江，博士，大理大学 东喜玛拉雅研究院教授（通讯作者），研究方向：微生物生态学。

[中图分类号]  G642.0  [文献标识码] J    

21世纪是全球化进程飞速发展的时代，各行各业面临着知识互通、技术互联的局面，随着通讯技术和网络设施的快速发展，“地球村”已逐渐成为现实。面对着知识和信息的爆炸，将前沿的科学技术与知识运用到生产实践和教学实践成为高等教育新的挑战。特别对于我国边疆地区的高等学校，在以往缺乏优质硬件教育资源的情况下，通过快速发展的通讯技术及网络设施，教师能力的快速提升成为可能。在此基础上，对教师教学质量提升的要求和学生学习能力提升的要求也逐渐显现。一方面，教师们可通过接触前沿的知识和技术，探索教学内容的更新和教学方式的转变，比如通过现代科技手段实现跨平台、沉浸式模拟教学，加深与学生的互动；另外，教师应对老旧的理论知识进行实时更新，促进教学内容的与时俱进和专业针对性，以此调动学生的学习兴趣及保持学生回归课堂的教学初衷。另一方面，虽然我国开始转变知识产权和科研成果评价体系，促进科研工作的“国产化”，但完成这一进程需要一个过程，目前全球前端的科技成果主要呈现语言仍是以英语为主。如何将前沿的科技知识“原汁原味”地传递到学生，双语教学提供了一个可行途径，同时，双语教学的实施也对学生接受信息能力和英语水平提出更高要求。

为了尽快地赶上国际前沿科学发展，实现与世界先进的科学课程教学接轨，我国于21世纪初在全国范围内稳步推进了双语教学。在借鉴国内其他高等学校成功经验的基础上，大理大学《植物生理学》双语教学团队开展了一系列创新性实践，取得了较好的成绩，并被学校评为“优质课程”。为了总结过去的工作经验，我们进行了一次问卷调查，拟将我们的成功经验与同学科的教师进行分享。

一、基于《植物生理学》双语课程的调查问卷

（一）调查对象

本文基于《植物生理学》双语课程设计问卷，一共下发163份匿名调查问卷，回收有效问卷154份，有效回收率为94.5%。调查对象为大学本科二年级和三年级学生，涵盖了生物科学、生物技术、园林、园艺四个专业。本次问卷调查中女生人数为78人，男生76人；大二和大三人数相等，均为77人；生物科学专业19人，生物技术专业58人，园林专业24人，园艺专业53人。

（二）问卷设计

问卷以选择题形式作答，统计时根据选项进行赋值，A选项为1，B选项为2，以此类推，多项选择题每选择一个选项计1分，各题累计进行统计分析。问卷题目作为变量因子，以性别（女/男）、年级（二年级/三年级）、专业（生科/生技/园林/园艺）分别分组。问卷题干及赋值情况如下：I英语水平（1-4）、II开设必要性（1-2）、III是否上过双语课程（1-2）、III-1收获（1-5）、III-2满意度（1-4）、IV主要目标（1-5）、V适合开展双语课程的类型（1-5）、VI适合开展双语课程的年级（1-5）、VII外语授课合适比例（1-4）、VIII教材或参考资料（1-6）、IX学习负担（1-2）、X双语课内容掌握程度（1-4）、XI双语课程占比（1-4）、XII是否满意课件（1-2）、XIII双语课对专业知识帮助（1-4）、XIV双语课对专业知识兴趣（1-4）、XV双语课对英语水平（1-4）、XVI双语课对英语学习兴趣（1-4）、XVII影响学习效果因素（1-5）、XVIII课外时间（1-4）、XIX课堂笔记（1-4）、XX课前预习/课后复习（1-4）、XXI是否需要网络交流平台（1-2）、XXII考试形式（1-5）、XXIII考查难度（1-5）、XXIV考查形式适合度（1-4）。

（三）数据分析

为客观区分不同性别、年级和专业学生对植物生理学双语课程的直观感受，对问卷数据进行统计分析时，首先对赋值后的数列进行Kolmogorov-Smirnov检验，结果显示所有问卷的赋值数据均符合正态分布。分别以性别、年级各分为两组，进行T检验，判别各因子在不同组之间的差异。以不同专业分四组，进行方差分析（Analysis of Variance, ANOVA），判别各因子在不同分组间的差异，确定存在差异的因子后，再使用Mann-Whitney检验不同专业分组中各专业之间的配对差异性。各类统计检验使用SPSS Statistics 22.0完成。

二、《植物生理学》双语课程实践中学生反馈情况

各分组统计检验结果显示：性别分组中，英语水平（I）在男女生之间有极显著差异，具体表现为大学英语四、六级过级率女生比男生高，大部分男生仅达到英语课程考试及格或不及格的水平（表1）。在课堂笔记（XIX）方面，男女生也产生显著差异，女生表现为虽然很多学生不认真但大部分会作课堂笔记，仅有7.7%的女生表示不会作笔记；而27.6%的男生表示不会作课堂笔记。考试形式（XXII）上，男生与女生的态度产生显著差异，男生普遍倾向英文试卷，中文作答的形式，而女生则普遍倾向于英文试卷自由作答的形式。不论男女生都很少选择英文试卷、英文作答或中文试卷英文作答。选择英文试卷英文作答的总体比例为3.2%，选择中文试卷英文作答的总体比例为3.9%。

年级分组中，对于双语课程是否增加学习负担（IX）的看法，二年级与三年级学生有显著差异，二年级和三年级分别有13.0%和26.0%的学生认为会增加学习负担。在双语课程对英语水平的作用（XV）方面，不同年级的学生态度也有显著差异，二年级和三年级学生认为英语水平提高的比例分别为28.6%和39.0%，认为保持不变的比例分别为58.4%和54.5%，持负面态度的分别为13.0%和6.5%。对课程中英语授课内容所占比例（VII）的看法，不同年级学生有极显著差异，二年级和三年级学生认为英语授课内容应低于30%所占比例分别为51.9%和31.2%，认为应介于30%～50%的分别为40.3%和57.1%，总体上仅有约10%的学生认为英语授课内容应超过50%。

专业分组中，仅有是否上过双语课程（III）和英语授课内容所占比例（VII）两个因子在各专业学生间产生显著差异。所有专业学生中仅有生物科学专业学生表示没有开设过双语教学课程，其他专业学生均有接触过双语教学。对英语授课内容所占比例的调查，生物科学、生物技术、园林、园艺专业的学生认为应小于30%的比例分别为26.3%、32.8%、45.8%和53.7%，认为应介于30%～50%的比例分别为63.2%、53.4%、45.8%和37.0%（表2）。

表1 各因子在性别、年级、专业分组下的差异性检验结果

注：上标a表示进行T检验，上标b表示进行方差分析。*为显著差异，**为极显著差异。

表2 不同专业组学生是否上过双语课程（III）和英语授课内容所占比例两个因子间的Mann-Whitney配对检验结果

注：组1对应生物科学专业、组2对应生物技术专业、组3对应园林专业、组4对应园艺专业。*为显著差异，**为极显著差异。

三、《植物生理学》双语教学发展历程与教革建议

高等院校双语教学自本世纪初正式纳入本科教学课程体系至今，已有20年的发展历程。类似于任何新鲜事物的发展变化过程，高等院校双语教学也同样经历了初创期、推进期及发展期^[1]。自21世纪以来，在我国国际化进程加快的背景下，对既懂专业知识又有较强英语交流能力的专业人才的需求日益增长，这加速了高校双语教学的发展。这段时期内针对双语教学改革的论文也逐年增加，内容主要涉及高等院校双语教学宏观层面的探索，多为双语教学初创期问题与对策的解析^[2-5]、对双语教学模式的探索^[6-7]，及双语教学实施初期教学效果的反馈及建议^[8-9]等内容。推进期是指经过初创期双语课程宏观层面的规划与实施后，在各大高等院校开始逐渐推行以示范课程建设为主的双语教学探索，主要是对前期双语教学实践过程中发现的问题的反思和归纳总结。这段时期相关研究论文开始逐渐从宏观层面的研究转向了以具体课程和各高校为研究对象的内容，对双语教学模式、师资、教材等方面进行大量的阐述^[10]。发展期的主要特征为开始针对双语教学的课程内容、教学方法、与当代高等教育发展趋势结合等方面进行探索，更加深入，专业性更强，且学科之间高度分化。同时也开始针对高等院校实施双语教学以来出现的争论进行辨证的讨论^[11-12]，对双语教学未来的发展提出建议^[13]。

以往的研究多停留于现象描述阶段，针对专业、学生和课程开设年级的问卷调查与分析相对较少。本文以问卷的形式，对大理大学两个学科的两个年级共四个专业的学生开展了基于《植物生理学》双语课程教学的调查，通过统计分析总结在高度分化的学科专业背景、不同年级、不同性别的学生对专业课双语教学的直观感受，及以学生需求为主导的双语教学改革模式探索。

根据对问卷数据的统计分析结果，可反应出不同性别、年级、专业的本科生对《植物生理学》双语课程的客观印象，从而一定程度上反应出双语教学实施过程中根据学生关注的重点应注意及改善的内容。首先，从性别上客观反映出女生英语水平普遍高于男生，且女生更愿意作课堂笔记。英语水平及课堂学习态度上的差异导致女生相比男生更愿意接受自由度更大的考试答题形式。在未来双语教学的实施过程中应重点注意关注男生课堂听课的效果。另外，参考以往研究，注重英语教学与双语课程的结合，提升学生英语基础水平，有助于双语课程的教学效果提升，使学生真正受益于双语教学^[14-15]。其次，按不同年级分析，高年级学生较低年级学生更不容易接受双语教学，分析可能的因素为高年级学生普遍存在毕业论文、考研、找工作等自身发展相关的心理压力的增大，课程任务相对繁重，因此相比低年级学生，更多的高年级学生认为双语教学会增加学习负担。然而，高年级学生并不否认双语教学对英语水平的提升作用，且相较低年级学生期望双语课程中英语授课内容的比例更高。因此，根据学生反馈信息，在双语课程规划过程中应加强低年级双语课程的投入，且随年级的提升逐渐增加英语教学内容所占比例。最后，根据不同专业分析，认为双语课程中英语教学内容比例按生物科学、生物技术、园林、园艺专业依次降低。这与各专业国际化程度及学生对学科的了解程度有一定关系。生物类专业的研究需接触大量的外文文献，教师在教学过程中对国际上相关领域研究前沿的把握也相对要求较高。未来针对不同专业的学生实施双语教学应着重强调学科的国际化水平，引导学生全面宏观的把握学科进展，开阔国际视野，以便于双语教学的顺利实施。

另一方面，问卷分析结果呈现了学生对双语教学过程中最关注的内容。总体来看，可分为教学效果、课程规划、教学材料及方法几个方面。具体表现在学生对双语教学质量、课程收获、开设课程类型、开设年级、教材及参考资料、课程占比、对专业知识帮助、对英语水平提升作用、影响学习效果的因素、网络平台搭建、考试形式比较关心。未来双语教学的规划与实施应建立前期摸底、示范中发展、不断整改完善的体系。重视教学评价与学生反馈，对学生关心的问题及教学内容进行重点整改，突出以学生需求为引导的双语教学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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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actice and Reflection on Bilingual Teaching of Plant Physiology

——Discussion and analysis based on questionnaire investigation

Liu Shuoran¹, Zhao Min², Yang Xu^1,3, Yang Xiaoyan¹

(1 Institute of Eastern-Himalaya Biodiversity, Dali University, Dali, Yunnan, 671003; 2 Faculty of Art, Dali University, Dali, Yunnan, 671003; 3. School of Life Sciences, Central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Abstract: Plant physiology is an important course in the field of life science. It is a science to study the law of plant life activities and their relationship with the environment, and to reveal the essence of plant life phenomena. It is also an important basic course in Agronomy and garden science. Bilingual teaching is a teaching mode produced by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in China to meet the needs of professional talent training and international standards. It is an important way to improve the quality of talent training. This paper introduces the practice scheme of the high-quality course plant physiology in Dali University, makes a questionnaire survey on the students of the bilingual teaching specialty of plant physiology, reflects on the students' intuitive feeling and teaching effect of the bilingual teaching of the specialty course, and explores the bilingual teaching reform mode dominated by the students' needs.

Key words: Plant Physiology; bilingual teaching; reform in education; talent training program; professional internationalization